“谢谢你的光顾,我的小怪物。
这是第一次当你的老爸,我们的心情都有点复杂,你拼命发芽我白了头发,一起写下一撇一捺。
——可颂的老爸”
可颂小同学,今天是你六岁的生日。一眨眼,你就从那个皱皱巴巴的小不点长成了一个飒意奔跑的小伙子,我也从初为人父到现在习惯了做“老父亲”。
看着你从咿呀学语到现在整天叨叨个不停,却始终不变是个小吃货,始终不变对世界的好奇,始终不变是个有点谨慎的探险家,我们共同经历的六年时间,不仅是我在陪伴着你的长大,也是你的一言一行在提醒着我,成长不是你一个人的事,而是我们两个人的共同目标。
你让我理解成长的含义
有了你之后我就经常想,也许是我为人太mean,上帝才会派你来修理我。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刻,我都会重新开始观察、理解和解释世界上的一草一木。
律师太喜欢也太习惯用概念来定义事物,而你是个小天才,也是一台小复读机,能把我说的很多话一字不差地记住,这让我从来不敢敷衍于你,否则很快就会迎来那句“爸爸,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,你说……”
眼看着这个世界在你的头脑中逐步建立起来,就像是一个真人版的养成游戏,我似乎能感知到有趣的宇宙星辰、山川河流、花草动物、道路建筑,在你的想象力中不断组装起来的样子。从你把我的手机当作高铁在地上摩擦,到见到任何球体都说是一颗新的行星,再到上周我们把道路比作血管、车辆比作红细胞,每次都是一种新奇的体验,让周遭熟悉的一切又变得生动、充满童趣。
有人说,孩子的出现,是让我们重新了解自己的童年。确实,我对自己4岁以前的记忆,基本都来源于父母的回忆和对你行为的耳闻目睹,心想着,三十年前也许我也是这么蹦来蹦去、自言自语、永不停歇的吧。
人生是学习和练习的过程
成长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记得刚开始送你去上日托班,要帮助你克服分离焦虑,早早带你进入教室,当我刚要转身,你就死死抱着我,明亮的大眼睛里泪水直打转。我想起了我们那时候常玩的游戏,我说“可颂是”,你高举双臂说“最棒的”,听得出你细小的声音颤抖着。我们再来“可颂是”“最棒的!”;“可颂是”“最棒的!”声音一次比一次大。
的确,你就是最棒的。进入每个新环境,你虽然不是第一个自来熟的人,却都会先观察,观察每个人的行为、语言、动作、表情,然后试着融入进去,找到自己的乐趣。每次你从幼儿园回来扮演“小郑老师”,我来当“大可颂”的时候,你惟妙惟肖的演绎,经常让我对你的观察力和模仿力叹为观止。我们也会练习如何讨论问题、如何开会、如何比赛、如何找到问题解决方案。
很多事情不是一次就能成功,我们之间便有了这么一句话:“凡事都需要有学习和练习的过程”。这句话用你小大人的语气说出来,颇有一种反差萌。有时候我着急了,你还会告诉我:“爸爸,你不能让我第一次就练那么好呀,我需要学习和练习的过程。”是的,我们终其一生,都在学习和练习。
我们都是急脾气,也还在修炼自己
你从小就是个急脾气,饿了没有第一时间给吃的,就会马上跳脚。可是在有你之前,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急脾气的,别人也很少给我这种反馈。但你是最真实的,我每每冲你发火的时候,你会翻着白眼不看我,然后扭过头去,小嘴撅的老高,有时也会嚎啕一番,每一个毛孔都在提醒着我“爸爸你冲我发火了!!!”这时,我才会幡然醒悟,抱紧你跟你说对不起,希望你能原谅。看着委屈的你,我也会不争气地滴吧两滴眼泪。
我们两个都是急脾气,也受不得半点委屈。而我,似乎被世事磨砺一番之后,也还是经常藏不住那股无名的怒火。你三岁左右也爱生气的时候,我们经常会有一个练习,鼓起脸蛋呼的吹出一口气,把心里的小火苗吹出来,吹掉。
也许你就是我急脾气最大的克星,有一次你说今天最快乐的事是我陪着你,因为我一天没有吼你。老父亲莫名滴下心酸的泪!我们学着控制脾气,不是为了不发火,而是为了让自己更快乐,快乐是我们一生的目标,也需要我们一起去实现。这是一种修炼,我和你都还在进步的路上。
写着写着突然发现,给你的话可能永远也写不完。你逐渐长大,心智不断成熟,很快也会叛逆、顶嘴、有着自己的天马行空,我也在成熟和老去。但这就是我们相互羁绊的一段时光,你是我永远的治愈。
“老爸,老爸,我们去哪里呀,有我在就天不怕地不怕。”
“宝贝,宝贝,我是你的大树,一生陪你看日出。”